第16章 再次裸奔-《我的逃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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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边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连同我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

    天光云影的变幻让格里芬湖呈现不同的美丽,午后,没有一丝风。

    湖岸芳草凄凄,几只鹭鸟洁白的棱羽倒在水中,尖尖的喙剑一般的挑起水中的游鱼,于是那湖便越发显得静谧。

    那鸟儿远远地看着呆立水中,一动不动的我,似乎疑惑它所看到的是不是一个人类。待我眨了眨眼睛,捧起湖水洗了把脸,鹭鸟们才明白过来我是人类无疑,于是惊恐的扑打着翅膀,掠过水面飞走。

    蓝天倒映下的湖水变幻成蓝色,平展展地铺上远山,与那一抹碧色相接。那湖中的小岛和沙洲竟是浮在天空之中,倘若此时有人划一叶扁舟驶来,怕是会让人怀疑是天上的仙子吧。

    父亲和古时候的诗人大约心灵相通,每每遇到良辰美景总会吟诵起那些美丽的诗句。王勃吟诵过“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刘禹锡吟诵过“遥看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而我应该是看到如此美景第一个想骂街的人。

    我又一次咒骂起卢娜,她真是蛇蝎心肠,满满的算计。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挨了一记耳光,紧接着把还光着屁股的我从家中轰了出来,今天又给尼莫灌了迷魂汤,让他反水抓我,再跑到饭店害我拿不出钱出丑,如今又偷偷拿走我的衣服,再次让我面临着祼奔的尴尬。

    我发誓一定要让卢娜付出代价,我相信,凭借自己纵横荒原,潜伏猎杀野兽的经验,完全可以利用树丛、房屋隐身,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我将悄无声息的潜入卢娜的住处,倘若她再次拿出手枪,我会毫不犹豫地击落手枪,反手擒拿,将她踢倒在房上,扒光她的衣服……

    等等,为什么我要扒光她的衣服呢?

    是不是太邪恶了?

    是了,是因为她让我两次祼奔,我自然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况且,我在想扒光她衣裳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龌龊地想法。我是个正人君子。

    当然,最紧要的是我需要一件衣服。

    找卢娜,当然不能让她再看我笑话。

    佐佐木也不行,他住在日本武馆,要是那些日本武士看到我这个样子,笑尿了怎么办?

    放眼整个城市,只有皮优了。

    嗯,她已经接纳了我一次,不妨再接纳一次。

    而我裸奔的事情,也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又有些泄气,今天逃单,让皮优付账,实在做得有些混蛋。

    估计皮优还在生我的气呢,到时候只好认认真真的向他道歉。

    她是我的老大,是我徒弟的师娘,一定会大度的接纳我。

    我扯断岸边的苇草,用苇叶编织成腰裙,只是苇叶很韧,裹在身上极不舒服,叶边缘的锯齿甚至割至多的皮肤。

    倘若有面镜子的话,估计能在镜子里看到一个野人,或原始人呀。

    倘若把苇叶围在腰间,结果只有一个“蛋疼”。我顺手把它扔到一边。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虫子呀虫子,你可以纵横荒原的猎人,百发百中,那些野兽见了都要绕着走的,如今真得成了一只虫子,任凭几个小丫头捏来捏去。”

    是呀,我曾经自由的在荒原狩猎,即便是面对凶猛的兽群,依旧有办法逃出生天,我一度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我可以戏耍小布,忽悠佐佐木,和皮优称兄道弟,也可以靠自己的小聪明让卢娜无可奈何,但这些都只是小小的插曲,如今却被困在这个城市,困在这一片湖水之中,没有任何办法。

    我越发感觉这个城市像一个黑屋子,屋子外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有什么,充满了好奇,而屋子里的人又觉得闷得令人窒息。

    想到这里,我复仇的念头竟然也有些淡了。

    湖水把我泡着越发的难受,我曾试图钻到草丛里,草丛中的蚊虫没几分钟让就我重新回到水中,我仰面朝天躺在湖面上,只露出嘴巴和鼻孔,耳朵已经浸在水中,满耳都是不可捉摸的声音。

    最终,我还是下定决心,等到夜幕降临,我就穿上苇叶做的裙子,到皮优那里借一件衣服。于是重新拣拾起那没有编织完的苇叶裙认真的开始编织。

    正在这里,一个声音怯生生的问道:“虫哥,你在做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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