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通话-《若你回头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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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陈风吹来,凉凉的,胡蝶兰睁开眼睛,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熄灭,空气中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感觉脑袋重重的,一扭过头,何俊蛟满嘴酒气对着自己呵呵直笑,胡蝶兰在桌上拿下蛋糕,重新点燃几根蜡烛,煞有其事地闭上眼睛许愿,临吹蜡烛前一刻,何俊蛟忽然说:“别。”

    胡蝶兰诧异地回头,何俊蛟嘴角仍是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哀伤至极:“蜡烛一熄梦就醒了。”

    “何俊蛟,是我在你身边啊。”

    “我知道,”何俊蛟掏出一根烟没有点燃便叼在嘴角,“正因为这样才怕,你想着要结束是不是。”

    “何俊蛟,真正的幸福不应该是平淡如水,融入到空气中,感受不到的吗?像我们这样的幸福,触手可及,好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去,来得太美好,怕失去的时候过于绝望。学长,钦语,蓓蓓,他们因我们而受煎熬,他们因我们而痛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拿着刀割向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他们,也是刽子手,瞧见了我那心,用刀子狠狠的刺痛着我,而他们自己却不知道,而在这些那些事情中,我也有点明白,后悔没有早点去做,也许会早点明白。”胡蝶兰像在海边小镇时一样望着何俊蛟笑,眼泪却成串成串地往下掉,“我这么痛苦,你明白吧,如果我们分开能使他们好过一点,我愿意去做,不想等到后悔才发现所有的所有都离我远去。”

    何俊蛟吃吃地笑,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分明的光:“那我呢,你要看着我痛苦,后悔不迭地度过下半生?小蝶,你太残忍了,你不能这样做,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是人都会受伤。我们在一起,不幸的人只会是两个,但我们分开,所有人都不会幸福,不如代替他们幸福。也给我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不等她答话,何俊蛟自胸前掏出一个褐红色首饰盒,边缘上的镀金尤为夺目,双手捧着送到胡蝶兰面前,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小蝶,嫁给我。”

    胡蝶兰含笑带泪地看他,他和她彼此望着,笑容在蝴蝶兰淡淡的香味里慢慢绽放,钻石的光芒在房间里静静闪耀。何俊蛟的吻又轻又柔,唇在胡蝶兰脸上游移,她的睫毛、她的俏鼻、她的脸颊,最后又吻上她的唇,他握着她的手搁在他结实的腿上,整个身体渐渐朝她靠过去,重心不稳,两个人咚地摔在了地上。胡蝶兰一阵吃痛,捶着何俊蛟的胸口赧然。

    “知道蝴蝶兰的花语是什么吗?我爱你,小蝶,是的,我想我爱你。”

    轻轻的一句“我爱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道出了人间真情无数,能让你感动、能让你眷恋、能让你冥想、能让你留连、让你哭、让你笑、让你的愁云满脸跑,甚至还能让你去为此等候一生。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语言,多简单的三个字啊,却也是这世上最难的三个字,那代表了多少付出与责任,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知道,才能懂得这三个字有多心酸,也许,谁都会说我爱你的,但是只有努力实现的人,才能尝到幸福的滋味。

    胡蝶兰坐到他身边,头靠在他肩上,而他的一只手顺势搂住他,就这样睡了一晚。何俊蛟说了一句什么,胡蝶兰好像并没有听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的玻璃窗洒进这间小小却充满着温馨之感的房间时,胡蝶兰想她的脸一定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不一会儿又笑翻了肚子,两人头发上衣服上沾着奶油,更甚的是,她的头发经过奶油一晚的“酝酿”已经和何俊蛟的牢牢粘在一起。胡蝶兰怪叫,某人不以为然,优哉游哉:“拿剪子不完事了么。”

    “谁敢动我宝贝头发!”胡蝶兰瞪他,何俊蛟笑,露出满口白牙,“你好去做广告了,谁刷谁闪亮,哈哈哈。”

    “小蝶,你的戒指呢?”

    胡蝶兰摊开手:“这儿呢。”灵机一动,“好老土,我们把它挂脖子上吧。”

    何俊蛟摇头,胡蝶兰使劲一转身,头发倒是挣脱开来了,只是疼得呲牙咧齿,左右夹攻总算是拿下了他手上的钻戒,胡蝶兰嘟起了嘴:“为什么你这个大那么多。哪,不管了。”不知从哪里鼓捣出一根红绳,轻巧地串上了戒指,何俊蛟苦笑着看她,任由她给自己戴上,也觉得好看,煞是欢喜。胡蝶兰得意地扬起下巴,大笑着摘下钻戒,没拿稳,很轻地掉在了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当当声,咕噜咕噜地滚进了冰箱下。

    “呀!”胡蝶兰低呼,卯足了劲过去掏,冰箱底下干净得不像话,没有一丝灰尘就是任凭怎么找都摸不着那钻戒,饶是初秋的早晨额上也出了一层汗,“何俊蛟你来帮帮忙。”

    “反正怎么着你都是我老婆。”何俊蛟一个鲤鱼打挺,清闲地钻进了浴室,洗洗刷刷10分钟,胡蝶兰还窝着身子趴在那儿,脸憋得通红,他又笑,“丢了钻戒又不是丢了人。”

    胡蝶兰一下子爬起,端起所剩无几的蛋糕盒要往他头上扣,何俊蛟嬉笑着躲开,胡蝶兰哪管三七二十一,一瞬间抛了出去,没砸着想砸的人,迎头盖上了推门而入的汪启明。何俊蛟早已笑得弯下腰,罪魁祸首呆了半晌,爆发出一阵狂笑。

    “哇靠。”汪启明抹一把脸,“就这么不欢迎我。”扔给何俊蛟一串钥匙,“都在楼下等你们哪啊,妹子你也赶紧洗洗去,哦不对是我先去洗。还有。”在浴室里探出半张脸郑重地行了个礼,“昨天那话重了,我这人嘴臭,甭朝心里去。”

    胡蝶兰顶着满脸奶油笑,眨巴着眼睛:“我们要去哪儿?”

    汪启明辗转从浴室出来,撩掉脸上的水渍,嘿嘿一笑:“带你们小两口约会去。”

    何俊蛟慵懒地半撑着身子:“得了得了,别在我面前笑得跟花痴似的,难道***陪你一起洗?说你呢,植物人。”

    “去你的。”胡蝶兰踹他一脚,哼着歌进了洗手间。

    何俊蛟双手摊开躺在地板上,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窗户外的阳光斜斜地投射进来,犹豫着伸出手,手掌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阳光又像抽丝一样从指缝里消失,触摸着胸口戒指上雕凿的华丽流纹,幸福地笑了。汪启明撇撇嘴:“矫情。”也在他身边并排躺下,怅然叹息,“安定是福,阿蛟,你要惜福。”

    “还没有张少安的下落?”

    汪启明低沉地笑了,俊秀硬朗的面孔黯然消沉,声音如同耳语:“我这辈子怕是找不回她了。”

    何俊蛟偏过头去看汪启明,他的双眼微闭,睫毛打着颤,眉峰紧蹙,像在隐忍极大的痛苦。他只见过张少安一面,还是在高二的时候,被级里无聊的人拖去参加画展,也就是在那里对张少安惊鸿一瞥。并不是多出色的女子,只是眼神淡然,站在一幅题名为《日出》的画下对过往的学生礼貌微笑。汪启明却是迷上了她,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脚跟还没站稳,张少安一句分手轰得他七荤八素。刚开始那女人只是躲着不见他,后来干脆退了学,去了哪儿,无人知晓。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