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就更加荒唐了。这时候宝玉尚小,虽然已经初试云雨情,但也还不至雨露均沾至此,连自己的嫂子也不放过。果然如此,那宝玉何曾还是警幻所推崇的“意淫”,竟是实实在在的“皮肤滥淫”了。况且,即使二人之间有什么,也还轮不到一个宁国府的老仆来过问荣国府主子的事。他们俩应该不在焦大的醉骂范围之内。所以,也可以排除。 3、凤姐与贾蓉。 这两个人似乎是有些暧昧的,但二人是婶子和侄儿的关系,也不叫“养小叔子”,所以焦大骂的应该不是凤姐。而且凤姐与贾蓉只是同谋共党的关系,并无男女暧昧。 4、秦可卿与贾蔷。 这是惟一的一种可能性了。因为在整个宁国府里,只有秦可卿和贾蔷这两个主子之间称得上是叔嫂关系。焦大所指,只能是这两个人。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曾给贾雨村完整地讲述了宁荣二府的人脉图,在提到“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之后,有甲戌侧批:“贾蔷、贾菌之祖,不言可知矣。”确立了贾蔷是宁国公之后,贾府的正经主子。 接下来的第九回《起嫌疑顽童闹学堂》中亦说: “原来这一个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辞。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 “正派玄孙”,再次肯定贾蔷地位,不比贾芹、贾芸这些旁支;又特地提出他比贾蓉俊俏,这却是以谁的眼光来评判?又是跟谁亲厚,常相共处?真如字面所说只是与贾蓉相契吗?那么小人的“诟谇谣诼之辞”又会是什么呢?贾珍又听了什么“口声”,要避什么“嫌疑”? 不难想象,那些“造言诽谤”应该指的就是秦可卿养小叔子、与贾蔷有不轨之事,而这件事又必定牵扯出贾珍来,故而他不得不避些嫌疑,且也吃味儿,故分与贾蔷房舍,令其搬出府另过了。 那金荣与秦钟斗嘴闹事,贾蔷看了动气,却不便自己出面,于是挑唆茗烟进去,说“连他爷宝玉都干连在内”,自己却趁机躲了。书中说“他既和贾蓉最好,今见有人欺负秦钟,如何肯依?”其实真相却是“他既和可卿有染”,岂能看着人欺负秦钟?却不好自己出面,于是才要借刀杀人,挑唆茗烟来闹事。 宁府内帏混乱,书中虽写得含蓄,却并不隐秘,而是一再重复点醒的。早在第三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就曾提及: “如今敬老爹一概不管。这珍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 而柳湘莲更是明白刻薄地对宝玉说过: “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尤三姐死后,也曾向尤二姐托梦说: “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天怎容你安生。” 这里的父子兄弟,指的是贾珍、贾琏、贾蓉,尤二同这三个人俱有不妥关系。可见这“父子兄弟麀聚”竟是宁国府的传统,尤二姐并不是第一个。秦可卿才是开拓者。 宁国府中,除了贾敬好仙、搬进道观另居不算,能算得上男主子的只有三个,一是贾家族长贾珍,二是贾珍的独子贾蓉,三是自小父母早亡、由贾珍抚养长大的贾蔷。 而贾珍、贾蓉、贾蔷这两代三位主子,竟都与秦可卿有染,也就难怪可卿曲子里说:“擅风情,禀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