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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屋顶部的天窗开着，春日中午的暖阳洒落下来，正好照在了莫无涯的头顶上，将他整个人都照耀得充满神圣感。

    “大国师苍老了许多……”

    龙婵兮一看到莫无涯，便低喃道。

    她对莫无涯也算颇为熟悉了，以前被关在宫里，能够时常见到的，除了父母和兄弟姐妹之外，就只有莫无涯等少数重臣。

    此时的莫无涯白发如雪，脸上布满皱纹，看起来已经行将就木，和她印象中的大不一样，不由就发出了感慨。

    “草民见过公主殿下，见过侯爷。”

    莫无涯见两人进来，拱手见礼道。

    “老先生不必多礼。”陈立做了个虚托的动作，步入静室之中。

    “不知老先生今日叫我来，有何指教？”

    他在莫无涯身前一米多的地方坐下，与其面对面坐着。

    龙婵兮也走了过来，和陈立间隔一尺坐下。长辈面前，夫妻之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亲昵。

    莫无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门外的少年书生道：“沈昭，你也进来，把门关上。”

    “是，莫老先生。”

    名叫沈昭的少年依言照办，进入静室之中，将门带上，走到陈立的侧后方，不敢坐，就这样站着。

    “侯爷想必以为老朽是要劝解你，让你莫与陛下置气。”莫无涯说道，淡淡笑了笑，紧跟着就是一阵咳嗽。

    “莫老先生，您不要紧吧？要不要我去找郎中？”少年沈昭连忙问道。

    “无妨，无妨……”莫无涯摆摆手，仍是淡笑，说道：“老朽大限还没到，死不了。”

    接着继续道：“……其实，老朽今日请侯爷过来，是想跟你托付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陈立略感诧异，原先的猜想倒是错了。

    莫无涯指了指一旁的少年沈昭，说道：“此子天资不错，老朽打算收他为入室弟子，传授毕生所学。”

    陈立：？

    龙婵兮：！

    两人同时愣住，怎么也没想到莫无涯会专门为这事请他们过来。

    而沈昭更是呆愣在原地，惊喜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不等三人发话，莫无涯继续道：“侯爷积累多年，如今已有了成事的根基。但你麾下的人里头，却还少一名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师。这少年，正是老朽为侯爷觅得的军师。此时他尚未成才，但只须在老朽门下听讲三年五载，将来必成一方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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