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孙易掀开一个小瓦煲,里面是已经烫去血水的鳝段,配着一些长的新鲜葱段,他拿起旁边一个小壶,果断利落地往瓦煲里浇了几圈,瓦煲发出连绵不断的滋滋声,“这原是虾爆鳝,我嫌加虾仁碍事,不如就鳝段和葱段看起来爽快,也没勾芡。单单靠这热油。凤凰儿,你尝尝。” “嗯,鳝鱼外焦里嫩,特别好吃。”火凤凰说。“难为你不曾下厨,浇油的手势倒似模似样。” “这手势没别的噱头,最要紧不停顿,一口气浇完。”公孙易说,“鳝鱼补血,凤凰儿可以多吃。” “你已经上了三道菜。那白饭呢?” “米饭在此。”公孙易端上一盘炒饭,香气扑鼻,“什么料都没加的炒饭,只用猪油来炒,加点葱提味,比厨子的手艺是差了许多,远不如你爱吃的扬州炒饭。” “不,猪油香得不行,你这炒饭焦焦的,我很喜欢。”火凤凰连舀几勺,吃完才说。 “我是生手,火开得大了,有些饭粒焦成了锅巴,拿给外人看了,肯定得笑话我,但凤凰儿是自家媳妇,不能跟我计较。”公孙易硬着头皮背宁轻轻教他的话。 火凤凰甚是受用,“你这手艺,也不许给外人吃,我最爱里面这些锅巴。” “这几道菜不是肉就是油,凤凰儿怕是会腻,来,最后一道是个小菜。”公孙易说着挽起袖子,“拿来。” 公孙家仆在桌上铺了一块砧板和一把厚背菜刀,公孙易从一个盘子里拿起一根大黄瓜放在砧板上,举起菜刀,用刀背狠狠拍下去,黄瓜碎裂。他用手把黄瓜拢到一个大碗里,豪迈地往碗里加了些醋和酱油,又拍了两个蒜头丢进去,端起碗抖了几下,“这道更上不了台面,就是个拍黄瓜,凤凰儿吃着解腻。” “你这酸秀才,以前动不动说舞刀弄枪不好,想不到你拿刀拍黄瓜的样子,倒有几分男子气概。”火凤凰说,“这拍黄瓜是简单,但是爽口得很。前面的菜也是,道道简单,你今天做这些菜给我,怕不是碰巧吧?” “大丈夫做得出不怕认,我为你的事,找了轻轻小姐,她教我这些菜,还教我说话,让我扮作你喜欢的纯爷们,哄你上了花轿再说。”公孙易深情道,“她叮嘱我要说这些是我自己的主意。但我决意娶你为妻,共度一生,一丝也不能瞒你,我决非她要我扮的粗豪男子。我性格里拖泥带水之处,可在婚后慢慢改进,但大体上,我仍是个酸秀才。凤凰儿,你若不能接受我,我不能逼你,但我自觉除我之外,你更无良配。” “傻子,我就喜欢你这个骨子里是爷们的酸秀才,你以为我喜欢土匪啊?”火凤凰笑道,“虽说食谱是轻轻给的,那爆鸡块,煮鹿肉,浇油,炒饭,拍黄瓜,你这几下功架可够爷们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