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玉老爷的赌局(五)-《天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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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老爷,你输了。我早就说过,这样的把戏根本瞒不过舒多智。现在如何?”

    轿子里,玉老爷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道:“输了就输了,每个人都有输的时候。谁料到舒多智这次如此敏锐呢?前些日子,我躺在棺材里,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他偏偏就验不出来。”

    舒鸿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

    那么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还是在华山山腰,“天道堂”的那座大房子里,玉金银、范青山、英牧野、阎四爷、舒鸿博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在去苗疆之前,我们商量过。”玉老爷说道。

    英牧野哼了一声:“你们是谁?”

    “我、范妙笔、阎四爷、还有福二先生。”玉金银道,“我们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们的生意老是莫名其妙地被别人暗中抢走,一些非常可靠的人员也莫名其妙地接连失踪,事情有点不大对头,一定有人针对我们暗中使绊子。所以就设计了这次赌局,而且故意把赌注宣扬得很大,造成一种谁也输不起的架势。”

    这样一来,暗中的对手就会认为这是一个挑动“源记”和“天道堂”火拼的好机会。

    舒鸿博突然问道:“你们怎么会主动去找赵天霸呢?”

    “因为他很值得怀疑。”

    “愿闻其详。”

    “这个青袍老鬼,一不当官,二不做买卖,三不做强盗,四不做保镖,一辈子除了杀人很少做过其他事情,却好像总有花不完的钱,想必身后有一个很有钱的组织支撑着。”玉金银道,“而且我仔细研究过他的剑法,发现其中带有‘霹雳雷霆’的痕迹。所以,我们请阎四爷去找他。”

    阎四爷笑道:“江湖上朋友平日里找赵老先生办事,他总是推三阻四。我一找到他,他二话没说就应承下来,出人意料的爽快。”

    范青山接着道:“后来舒少爷跟林大小姐查探这件事情,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赵天霸本就想让林大小姐早一点知道是‘源记’害了玉老爷,所以就有了七月十五的华山决斗。”

    英牧野一直耐住性子听着,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火爆爆地对阎四爷说:“老四,为什么要瞒住我?”

    阎四爷未及回答,玉金银已抢先道:“因为我们需要你演这出戏。老实说,你不是一个好戏子。如果事先让你知道了真相,你演起戏来一定很别扭,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所以不但你不知道真相,巧儿也不知道。”

    “所以你们就让我在华山喝毒药?”

    范青山微笑道:“明知是演戏,怎能让两位真的把毒药喝下去?”

    尽管如此,想想自己被人当成傻瓜,英三爷总是不忿,怒道:“那么,我们辛辛苦苦演这出戏,到底得到了些什么?”

    玉老爷道:“我们至少知道,魔教已经卷土重来。而且,我们也已知道,慎行大师是‘护法天王’,赵天霸是‘孤峰天王’,唐星是‘爱欲天王’……”

    “故老相传,魔教有四大天王,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叫做‘智慧天王’。”

    听到“智慧”这两个字,大家都不自觉地望向舒鸿博。

    玉老爷道:“舒翁,是不是这样的?”

    “是。”舒鸿博很平静,“老朽有一事要向玉老爷请教。”

    “不敢。请舒翁指点。”

    “你们怎么会怀疑到我的?”

    玉金银微微一笑:“其实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躺在棺材里装死的时候,可以瞒得过别人,但一定瞒不过你。”

    这句话的意思是,既然你被瞒过了,你就有问题。你故意的。

    “当然,我们也还有点拿不准,所以再安排了刚才那出戏。”

    英牧野一把玉金银藏在轿子里,舒鸿博就无巧不巧地偕范青山一同下山,无巧不巧地在小城外碰到了英牧野,而且无巧不巧地揭穿了英牧野“暗害”玉金银的阴谋。这么多巧合的目的只有一个——继续挑动“天道堂”和“源记”火拼。

    “多智舒鸿博,妙笔范青山。”

    范青山看着他的老朋友,眼里露出一丝非常痛苦的神情,叹息了一声。

    “我不是‘智慧天王’!”

    “你说什么?”

    舒鸿博看着范青山,眼里也隐藏着深切的痛苦与无奈,一字字说道:“我不是‘智慧天王’!”

    英牧野不禁脱口问道:“你不是,那谁才是呢?”

    二十一

    “我才是智慧天王。”舒无争平静地对玉金银说道。

    他们之间的对话,发生在一个晚霞满天的傍晚,一座精致的小花园内。

    舒无争坐在一张小小的大理石桌前,石桌上摆着时鲜水果,还有一壶刚刚沏好的乌龙茶。向阳伏在轮椅的靠背上,满脸含笑。她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已经不复当初的幼稚无知,但还是有点调皮地把柔软的小手不时伸进舒无争的后颈呵痒。

    舒无争无可奈何地笑着,笑容里满是幸福和爱怜。

    “我一生下来,就得了一种怪病,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哪里都不能动。家父说,我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是软的。”

    玉金银叹息一声:“令尊精通医道,想来必有良方。”

    “有些天生的怪病,非药石能医。家父竭尽全力,也只是保住我一条命而已,对病情全无帮助。而且到了五六岁的时候,药物已经越来越难对我起作用了。那时,我被断言活不到十岁。”

    “后来呢?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不是药,是魔功!”

    “魔功?”玉金银耸然动容。

    “是。本教九大护教神功之一的天魔附体大法。”说到这里,舒无争一直十分平静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恐惧,“在我七岁生日那一天,家父的一个朋友将我带走了。他说我这种病,当今世上惟有天魔附体大法可以救我的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天要在药水里泡六个时辰,一边药浴一边练功,直到我晕过去。然后师父会把我捞出来,等我清醒之后再泡进去……”

    “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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