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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个女生问佟暖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佟暖卡壳了。

    全场的学生都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里是学校，不是娱乐圈。你们适可而止，”周萍走上台拿着话筒说道。

    佟暖感激地看了恩师一眼。

    “最后让佟师姐给你们表演一首钢琴曲，大家欢迎。”

    佟暖走到台中央的钢琴前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准备开始。

    佟暖的手确实很漂亮，手指纤细修长，指关节一点都不明显。整个手掌仿若浑然一体。

    先是一个音符，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串联流畅起来，时快时慢，悠扬动听。

    莫扎特的c大调奏鸣曲第三乐章是佟暖的启蒙老师李清婉教给她的最后一首钢琴曲。

    之后她们除了书信联系，佟暖再也没见过她。

    佟暖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父母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把自己儿时的回忆全部倾注到了这首钢琴曲里。

    弹完之后她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礼堂里依然静悄悄的。

    夏薇薇率先鼓起掌来，接着是突然爆发的雷鸣般掌声。

    “很成功。”办公室里，周萍毫不吝啬地夸奖。

    “以后多回来给他们讲讲课。现在的孩子都太浮躁。当初我之所以看好你，是因为我能感受到你从心底散发的对钢琴的热忱。”

    “这种枯燥的事业，没有热枕很容易半途而废。”

    “老师，只要您需要我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

    “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甜啊。”

    “有没有打扰你们？”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同时朝门外看去。

    “老师？”佟暖惊喜地站起来。

    早有一个飞影迅速从她眼前飞过，向董慕辰飞去。

    夏薇薇猛地扑过去抱住董慕辰。

    “慕辰，你回来了？”

    董慕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径直向佟暖和周萍走去。

    “老师。”董慕辰给了周萍一个大大的拥抱。

    周萍以前是董慕辰的导师，也是他把佟暖引荐到周萍门下的。

    “不错不错。我的得意门生都回来了。”

    “你在美国关于音乐治疗的研究都结束了？”

    “都收尾了。”

    “好，好，好。”周萍乐得合不拢嘴。“以后你就留在学校安心和我一起做导师吧。”

    “嗯，我已经收到了学校方面的邀请。”

    叙完旧，三人刚刚走到学校门口，就被一大群记者围追堵截。

    “佟暖？请问你和温栎是什么关系？”

    “你真的是温夫人吗？”

    “怎么回事？”董慕辰皱眉看向夏薇薇。

    夏薇薇耸了耸肩，看向佟暖。

    “那个...老师，回头再解释吧。”

    佟暖觉得几年下来，董慕辰变得越来越冷清和威严了。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增长吧。

    她实在太怀念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董慕辰。

    三人只好又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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