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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古板到什么程度呢？古板到和别人的约定，他会遵守很多年。这个时间不是三年五年，往往要在三年五年前面要加个十。哪怕某件事他反对意见一箩筐，只要他答应下来，就会一直遵守，除非对方做出破坏约定的事情，或者最先解除约定。

    而能和他有这种约定的人也不多。除了杂七杂八的小事之外，能有这种动辄约束他三年五年，甚至十三十五年的约定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一个女孩子。另一个是他自己。

    没错，其中就包括了他自己。而事情在别人听来，总是觉得他这人有点好玩，甚至显得有些些幼稚。

    那是他搬离农村，随父母前往安夏本省产煤区石炭井生活时发生的事情。那地方因为出产各种煤炭的原因，莫说马路，连天空都时常泛着些灰色。因为来往运煤的车辆太多，马路上总是有捡煤的人，他们一年捡的煤，往往数年内都用不完。

    马天云当时在读初中，自然不会去捡煤。但他在马路上捡了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很重，也很黑。应该是从拉煤的汽车上掉落在马路上的。

    马天云以为它是从焦炭里炼出来的炉渣石，因为石头有着奇怪的纹路，所以他就拿回家去研究。在他把石头放在铁砧上一顿猛敲乱打之后，石头没有碎，也没有裂，只是掉下一片小小的近乎透明的残渣。他拿了残渣在玻璃上一划就轻松地划了一道痕迹。

    因为在这之前，马天云曾对自己说，只要它不碎不裂，这辈子就带着它。所以石头有了这种表现，马天云就按照和自己的“约定”，真的将石头始终带在身边。但凡出远门，不管是后来再次搬家到银凤市，还是高中毕业后去当兵，石头总带着。

    在当兵时，他的背包曾被人偷盗一空，但石头太不起眼，没被偷东西的战友看中。之后，石头就没有再离开他身边。反正石头不大，虽然挺重，但肯定不会形成负担。哪怕暂时不方便带着石头，他也会把它放在确定安全的地方。

    马天云遵守古板约定的另一面，和一个女孩有关。他最先在网上认识了女孩的双胞胎姐姐，她让他帮着照顾她在银凤市上大学的妹妹。而他同意了，如是数年。

    说是照顾，其实他们并没有真正见面。女孩一直在认真学习，闲暇上网时，会和他聊天。女孩有什么不开心的，他也会开导女孩，数年下来，女孩对他的感情已然变化，他却懵然无知。

    直到一天，那是一个周末。女孩突然给他发消息，问他能不能陪她回家一个月。

    一个月！马天云有些似是而非地明白了一些女孩的心意，但还不能确定。而他的工作，是企业的消防员，长年无休，三班轮换，每班24小时。有事倒是可以请假，但一个月的假肯定很不容易获准。而这一天，他正在上班。领导周末不上班，虽然有值班的人，但那人没有权利确定放他的长假，连短假也没有权利。

    马天云向女孩解释了需要请假，但女孩以为他在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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