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嗤”。林立轻笑出声,这臧霸倒是打得好算盘,自知手下应无攻城实力,便特地放出行事残暴的风声来。配合其数量不明的人数,倒是效果卓著,将小沛之民吓得十去其九。 阎行原先神骏战马被林立买了去,此时所骑乘的不过是普通的马匹,脚力自然是弱了许多,好在四人此时没有急着赶路,一时倒是相距颇近。而这位西凉汉子,便略后了林立两米左右,双眼灼灼却带着几分茫然看着前方莫名得意轻笑的男子。 他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员武将,虽说有些武勇,但论及心眼阴谋。是决计比不上那些长于算计的谋士的,便像自己之前亲眼见证的以阴谋算计将偌大西凉赔了出去还搭上一条性命的韩老丈人,都是远远比不上的。 没有算计人的本事,阎行就愿意做一员奉命行事成为明公掌中利剑的名将。因此他听信了韩遂韬光养晦的劝说,从十二岁算起,从军十三载。竟从未露面于千人以上的战场———即使他自己心中渴望并私下多有关注。 他偷看着西凉出了个董太师,带着铁骑入宫诛杀佞臣。然后又成了新佞臣; 他看着韩遂与马腾打成了浆糊,而后又修好如初;而与自己战过一回的马超,声名鹊起,与不知何处冒出的庞德一并,成了西凉最璀璨的两颗将星。 许多个夜晚,阎行并不愿回家去见那个‘心爱’的妻子,而是孤身到街上买些浊酒,落寞的听那些粗鄙汉子兴致勃勃的讨论马家大公子的威风。 这本该是我的威风,他们口中说的,心中仰慕的,本该是天赋更高的我啊!然而,某次在校场上,阎行见到了马超演武,那出神入化的枪术,矫健迅敏的身姿,竟是足足胜过自己数筹!那个险些死在自己枪下的小子,竟是将血肉横飞的战场当做了磨刀石在不知不觉间超过了自己太多... ‘咕咚’ 仿似回想起了那些灌入愁肠的酒水滋味,阎行咽了咽口水,望着林立的侧脸,心中闪过一阵恍惚... 这个人...从出现的那一天便极不寻常。一掷千金买下自己马匹,是为富贵而有眼光;见猎心喜设计魏延,是小有谋略而野心盛昌。至于他身边那个唤作师兄的使剑高手,从有意无意的表现便可看出,是打心底愿意奉他为主听候差遣的———像极了自己以前。 长安人士,护卫能有这般身手,又关心于自己所说的长安军混乱的情报,再念及言语中便将天下当做了山河画卷一般的气度,此人身份,阎行一猜便知。 定是那长安大家门阀之后,不满于‘暴君’林立的统治而一心招兵买马等待揭竿而起的‘三有’少年郎! 只是此前倒未曾听说长安有甚李姓的名门,自己还是太过孤陋寡闻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