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木非宏有气无力地摆手:“带孙九上来。” 颤颤巍巍、面色腊黄的孙九入堂,木非宏很为难地让司法史给他椅子坐下。 没办法,谁知道孙九会不会当场摔倒哦! 麻山泪眼婆娑地看了孙九一眼,直接从跪状摔了下去。 “孙九,麻山所,伱可有异议?” 木非宏询问。 孙九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官爷,你看我这重病的模样,能奈何得了不到壮年的麻山么?” 麻山拳头锤地,嚎啕大哭:“他是装的啊!他昨还生龙活虎的,手一动,我就浑身无力了啊!” 木非宏沉默了一下:“要不,本官请太医署医正来查证?” 麻山立即止住了哭声:“不行!他们与太医署有关系!民就只信得过东市的姜氏药行!” 从头到尾,范铮一言不发,心头只是暗笑。 找上姜氏药行,与找太医署,有太大区别吗? 姜氏药行遣来协助的,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医师,给孙九把脉之后,了一大堆拗口的术语,简单总结就是:孙九的病不是什么绝症,就是腹泻三以上,虚脱了,需要适当饮用盐水、糖水。 也就是,孙九昨根本没能力做别的事! 麻山撕心裂肺地嚎叫:“不!他就是装的!可痛了!” 木非宏挥手,司法史带医师、麻山入一个隔间仔细查验了一遍,老医师出来时面带愠色:“屁事没有,非要痛!没有任何异常痕迹!” 木非宏起身,目送老医师离去。 无论麻山如何喊冤叫屈,木非宏的判决,直接落下了印章。 诬告反坐,累犯,徒一年。 “上官觉得如何?”木非宏看了一眼范铮的面色。 范铮指肚敲着案几:“治标不治本。问题的所在,还是麻山与敦化坊积怨太深,无从化解了。依本官看,将他迁出敦化坊才是上策。” 木非宏轻笑:“如此,下官便出关牒,让户曹将他迁至灞水。” 皆大欢喜了嘛! 唯一不喜的,只有麻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