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篇 《三国志·季汉书·雍王传》-《最后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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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迁南中,胤私晤后主,请旨北伐关陇:“陛下,先帝创业艰难,季汉江山得来何其不易,现在社稷倾危,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臣披肝沥胆,效死以节,讨贼兴复,并非为一已之私,只为无愧于刘氏之姓,将来纵使九泉之下亦有颜面告慰先帝之灵。陛下,南中非栈留之所,只为权宜之地,不可久守,方今天下势变,正是攘凶除奸兴复汉室的最佳良机,此乃天赐机缘于陛下,望陛下恩准,臣别无他求,只愿一死以报陛下。”后主准奏,迁刘胤为镇北大将军、尚书事、雍州牧、都督雍凉诸军事、假节钺,以北地王谌为监军,率兵三万,北伐雍凉。

    炎兴二年八月,胤离南中,自汉嘉北上,越雪山,过草沼,行二千里无人之荒域,出奇不意,连拨陇西、天水、南安、广魏、安定、金城六郡,天下震怖。

    魏晋王司马昭遣骠骑将军司马望为雍凉都督,据守长安,以防范汉军东侵。司马望到任之后,筹调兵马十万,于三年春向陇右进军。其时杨欣叛于金城,羌人乱于西平,汉军在陇右腹背受敌,濒于危殆。胤兵分两路,令傅佥屯兵街亭,以拒司马望,己亲率主力,西渡黄河,斩叛将杨欣于金城,与羌人盟。

    顷后,胤回师东进,大败司马望与街亭,斩首两万余级,继而东进,取陈仓,斩王浑、苏愉,五丈原再败司马望。四月,克长安,司马望自焚而亡。长安之役中,汉军动用火药,坚如磐石之长安城墙倾刻之间倒塌,举世皆惊。

    五月,胤率二万五千人,从子午道入汉中,解黄金之围,一路西进,得汉、乐、阳安诸城,收复汉中。彼时钟会在益州,粮道全在汉中,汉中既失,粮道断绝,钟会大军陷入绝境,被迫东渡涪水,撤至巴西,姜维复克剑阁、成都,恢复与汉中之交通。

    长安既失,司马昭急调南安将军杜预至上庸,攻打武关,牵弘不能敌,连失武关、商县诸城,死守蓝田关。胤未及救援,乃率部从汉中沿汉水东进,侵入上庸三郡。杜预恐上庸有失,后路被断,乃从武关退兵,胤则顺势退兵,返回长安。后主闻胤取关中,喜不自甚,封胤为骠骑大将军。

    秋八月,晋王司马昭卒,子司马炎立。胤以荆州商人之身份,潜入洛阳,策动司马攸兵变。攸,昭次子也,因司马师无子,过继之,昭在位之时,有意立攸为世子,曰:“此景王之天下也,吾何与焉。”何曾贾充等谏之,皆曰不可废长立幼,昭踌躇未决。及胤至,与攸谋,炎惧,恐失其位,入宫杀昭,枉图自立,然攸为卫将军,掌京幾兵马,炎事泄,遭囚禁。胤建议攸杀炎以绝后患,然攸念及手足之情不忍动手,及羊祜、陈骞、石苞勤王兵至,炎得势,攸为阶下囚,胤携司马师女司马青遁走,辗转荆州回长安。胤纳司马青为次妻,生子征。司马炎废魏帝自立为帝,国号晋,改元泰始。

    四年春,鲜卑人秃发树机能叛于河西,杀西羌王姚柯回,胤兴兵讨之,独创偏厢车,破秃发树机能于河西走廊,收复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秃发树机能逃至乌孙国。胤本欲追击,邓艾谏曰:“公不闻郭嘉遗计定江东之事?”胤乃止,及明年春,乌孙国主遣人送秃发树机能及敦煌太守马循人头至,胤遂还师。

    司马炎称帝之后,发兵三路,大举进攻关中,一路攻潼关,一路攻武关,一路攻蒲坂津,皆为汉军所阻,未得寸进。陆抗则趁机取弋阳,晋廷震动。炎乃令钟会撤出益州,会至襄阳,杀扶风王司马亮,反,自立为魏兴王。匈奴人刘渊为上党太守,欲迁为带方太守,渊不满,起兵反于晋阳。一时晋国东西受敌南北俱反,国势颓危。

    胤言之:“胡夷乃我汉民族之仇敌,汉与晋虽势不两立,但同为炎黄子孙,理当捐弃前嫌,共抗胡虏。”遂与晋议和罢兵。未几,北地胡乱,众皆称胤睿智。胤调兵平叛,匈奴郝散部、氐齐万年部、马兰羌、卢水胡尽数皆平。

    七年春,胤东渡黄河,进击匈奴刘渊部,取左国城,杀刘渊父刘豹,至晋阳,而后东进,兵分三路,东路右军都督罗宪至冀州,北路左军都督傅佥至新兴、雁门,南路胤自率至上党。胤至上党,与数倍之匈奴、羯敌周旋,辗转于山林险恶之地,粮资匮尽,和雪为食,至若艰险,历三载,取上党,进河东,与羊祜联,破晋阳,平并州。刘渊逃往冀州。

    胤率军东进冀州,巧取抱犊寨,出井径口,据真定,羊祜亦出乐平,取赵国,对信都刘渊形成合围之势。胤决漳水灌信都城,渊大败,只得向慕容鲜卑求援。慕容鲜卑觎觑中原久矣,派兵七万南下,至漳水,遭伏,全军尽墨,渊亦死于易水,胡乱悉平。

    十年秋,晋罢羊祜,以司马骏为都督,文鸯、马隆为副,攻信都,汉晋战于冀州,安国之战,重创司马骏。十一年春,战线重心移至并州,为争并州,双方皆是重兵西进,胤弃上党,诱文鸯攻平阳,败之,鸯退守壶关,自刎而死。汉军东进,战于羊肠坂,生擒司马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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